可持续发展社区：推行基层策略，缔造绿色生活

阿联酋迪拜 21 六月 2023

有时，地球面临的环境危机可能会让我们不知所措；在如此阵仗的问题和解决方案之下，人类显得太过渺小。

事实相当令人震撼。

到 2050 年，全球气温预计将比工业化之前时期至少高出 1.5°C，到本世纪末将高出 2-4°C。^[1]到 2050 年，英国伦敦将和现在的西班牙巴塞罗那一样炎热。纽约、墨西哥城和莫斯科等主要人口中心的最热月份气温至少上升 4 ̊C^[2]，而预计 2030 年至 2050 年，中暑、营养不良和疾病将导致约 250,000 人死亡。^[3]

人们提出的解决方案通常阵仗庞大。将全球变暖幅度限制在 1.5 ̊C 以下意味着到 2030 年每年可减少 30 千兆吨的温室气体排放。^[4]联合国实现无碳未来的路线图包括能源部门减排 8.2 千兆吨，农业减排 6.7 千兆吨，工业减排 5.4 千兆吨，运输业减排 4.7 千兆吨。工业脱碳的国际战略需要大规模改变全球基础设施：想象一下，大型太阳能和风力发电厂取代化石燃料发电站，电池厂、生态燃料设施和大规模碳捕获项目也大量涌现。

对常人来说，这些听起来遥不可及，甚至会排斥。“我无法阻止建设更多的燃煤发电站。”“我没有能力设计抗旱良种。”“即便我个人不坐飞机，也阻挡不了飞机污染蓝天。”

确实，实现净零排放这一挑战远远超出任何个人的能力范围。然而，将这种动力扩大到社区层面——我们生活、工作和生产所在的微观社会，人人都可以为应对气候危机尽一份绵薄之力。

可持续发展社区将成为对抗全球变暖的关键阵地。在基层出现的一些想法、技术和政策有助于采取更可行的生活方式，把它们积累起来，净零排放的挑战就没有那么坚不可摧，更容易克服。

加强可持续发展社区概念

我们怎样才能过上更健康、更安全、更幸福的生活，并确保在几代人的时间里，我们的后代也能如此？推广可持续发展社区益处的一种方法是关注当地的可再生能源举措。

自 2019 年以来，可再生能源占世界能源生产量的四分之一以上，目前超过了其他所有能源的增长轨迹。这不仅有利于环境，也有利于求职者；分散式能源解决方案是相对劳动密集型的，有助于促进就业。2018 年可再生能源就业人数达到 1,100 万，到 2050 年可能翻两番。^[5]

但是，社区能源项目会是什么样子呢？

丹麦萨姆索岛有时被称为世界上第一个 100% 使用可再生能源的岛屿。岛民的平均碳足迹从每年每人 +11 吨二氧化碳降到 -12 吨（是的，是负数）。^[6]过去二十年，这个拥有 4,000 多人的强大社区开始了一系列项目（21 座陆上和海上风力涡轮机，加上四个生物质燃料区域供暖厂），引导社区实现净零排放。

这些资产归个人、投资者团体、市政府和当地合作社共同所有。为了到 2030 年实现完全无碳，岛上的运输业和供暖业将完全依靠可再生电力，而海运行业将仅使用电力或当地通过发酵有机物质产生的沼气。

萨姆索岛本质上是一个封闭的居住地。能否在更城市化环境中成功引入成功的可持续社区的这些原则呢？

按照非营利性能源合作组织 Repowering London 的经验，这似乎可行。Repowering London 有三个宗旨：消除燃料贫困、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创造新的工作机会。

其中一项策略是让个人和企业投资社会住房的太阳能计划。把向电网出售电力获得的利润再投资到社区本身。

短短 10 年内，Repowering London 太阳能装机量就超过 700 kWp，减少了约 779 吨的二氧化碳排放，筹集了 768,000 英镑资金，获利 20 多万英镑，用于改善社区。^[7]为了将技能保持在社区，Repowering London 向年轻人传授了开展社区电力项目的金融、法律、营销和技术知识。

在英国其他地方，我们看到小型能源合作系统稳步推出，例如 Ouse Valley Energy Services Company (OVESCO) 和 Brighton Energy Cooperative。

OVESCO 在东萨塞克斯郡的项目包括由数百名当地股东支持的 6 MW 太阳能项目。^[8]到目前为止的里程碑成就包括 15 个屋顶阵列和 1 个太阳能发电厂；100 万英镑的家庭微型发电基金；超过 1,000 次能源咨询电话通话，以及学校、企业和家庭的燃料费用减少。OVESCO 提交了一份规划申请，计划在 Ouse Valley 新建一座 17 MW 的太阳能发电场，足以为 4,000 多户家庭供电。

Brighton Energy Cooperative (BEC) 是东萨塞克斯郡的一个周边项目，已经为 Brighton 和 Hove 周围 91 个大型太阳能项目筹集了 350 万英镑的社区投资。^[9]作为社区福利协会，BEC 由当地利益相关者掌管。各方可以投资 3,000 至 100,000 英镑数额不等的资金，但无论投资规模大小，在决策上都有投票权。

该地区的企业通过租赁屋顶面板的空间，能源费用比全国平均水平低 30%-40%。BEC 的下一个项目是新建一座 750 kWp 的太阳能发电场，在附近港口安装约 2,000 块太阳能电池板。

这些成功案例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一项研究表明，欧洲各地由居民主导的融资项目可以填补实现欧洲大陆 2030 年气候目标所需的 1,790 亿欧元资金缺口，届时足以将欧洲的可再生能源份额提高到 32%。^[10]

社区能源模式日趋复杂，它们也将越来越多地融合电池存储设施。这意味着没有阳光或风力时，也可以部署发电期间产生的能源，实现全天候可靠电力输出。Abdul Latif Jameel Energy 通过其旗舰可再生能源业务 Fotowatio Renewable Ventures (FRV) 的创新机构 FRV-X 帮助推进了这项技术。FRV-X 正在开发多个电池存储设施，确保为家庭和企业全天候供电。该团队在英国多塞特郡的 Holes Bay 和西萨塞克斯郡 Contego 的地标性项目已经投入运营，位于埃塞克斯郡 Clay Tye 的英国最大电池储存项目（峰值功率 99 MW，容量 198 MWH）将于 2023 年晚些时候投产。

FRV-X 还支持另一种可以快速获得关注的生态融资模式：绿色能源众筹。

其中一家开拓者是德国“太阳能即服务”提供商 ecoligo，该公司使用创新融资平台，帮助团结个人投资者在新兴市场争取太阳能计划的机会。

FRV-X 已向 ecoligo 投资 1,060 万美元，该公司目前在 11 个国家/地区开展业务，包括肯尼亚、加纳、哥斯达黎加、越南、菲律宾和智利。

ecoligo 开发的每个项目都由个人投资者通过众筹平台提供资金。FRV-X 的投资将能让 ecoligo 为新兴市场的更多客户提供太阳能，并加速推动其增长计划。

因此，以当地控制的生态方式为企业和家庭供电供暖的解决方案似乎在我们掌握之中。家庭是社区的核心，如何养活他们呢？能否也在地方一级管理农业，真正实现可持续发展？

供养问题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在世界各地，当地推动的一系列农业项目正在尝试不同的可持续粮食生产方式。其中一些已经在其社区产生重大影响，还有一些可能会成为全球社区规模农业的模板。

世界自然基金会 (WWF) 表示，以社区为中心的农业是“气候和自然解决方案的一部分，有助于实现可持续、公平、有韧性的粮食系统，造福人类和地球”。^[11]

世界自然基金会的两个项目正在为非洲贫困地区构筑粮食安全，助力社区营造。

第一个项目设在莫桑比克 Primeiras e Segundas，位于该国首个环境保护区内，占地 250 万英亩。提高农业复原力的策略包括：

乡村储蓄和贷款协会（特别针对女性）
设立禁捕区，让渔业资源再生
重新种植红树林，保护海岸线
引进气候智能型种子，促进粮食安全。

对于考虑采用类似模式的其他发展中地区来说，目前取得了一些积极成果：膳食多样性提高 25%；超过 70% 的渔船报告捕捞量增加；全年食物有保障的家庭数量增加了 13%。

在坦桑尼亚，南方农业增长走廊包括几个村庄共享同一水域的区域。当地代表集体参与土地分区和资源管理决策。里程碑包括：

六份当地所有的乡村土地使用计划，详细说明了农业区域，以及 672 英亩湿地保护区和 35,000 英亩森林
新水源 109 个、新植树 12,000 棵、新蜂房 400 个、新水井 38 个、新鱼塘 8 个
政府批准个人土地业权 2,922 宗，其中 45% 批给妇女，27% 批给年轻人。

正在紧急进行可持续发展转型的社区需要数据驱动的支持，帮助他们迈向更不可预测的未来。Jameel Observatory 的成立旨在帮助中低收入国家/地区的人们预测并准备好应对未来的环境冲击。它开展了两个主要项目：贾米尔粮食安全早期行动观察站和贾米尔气候适应能力早期预警系统网络。

贾米尔粮食安全早期行动观察站位于肯尼亚内罗毕的国际畜牧研究院，是一种国际合作关系，旨在增强牧民社区复原力和适应性策略。根据当地知识和科学见解得出的早期行动和解决方案有助于克服未来粮食安全和营养不良问题。

在麻省理工学院 (MIT) 的带领下，贾米尔气候适应能力早期预警系统网络 (Jameel Observatory-CREWSnet) 结合先进的气候预测、本地/区域数据和社会经济分析，尽量帮助减少弱势群体的生命、生计和财产损失。

基层可持续粮食项目也正在成熟市场的社区一级出现。欧盟委员会的“地平线”计划正在几个 ProGIreg（后工业城市再生的生产性绿色基础设施）社区试行一系列基于大自然的粮食战略。^[12]

ProGIreg 试点计划有助于把没有利用起来的城市土地变成有生产力的社区花园。

在意大利都灵，该团队将 Sangone 和 Piemonte 公园的废弃区域改造成了社会农业区，并在学校和公共场所开发了植物园和微型花园。
在德国多特蒙德，当地居民打造了一个 2,000 平方米的自给自足森林，其中有一个永续栽培果园，可以提高土壤肥力。
希腊比雷埃夫斯是欧洲人口最稠密的城市之一，这里的重点是城市农场、无障碍绿色走廊和授粉种植。

在克罗地亚萨格勒布，ProGIreg 的城市农场设在以前的肉类加工厂内，是几项可持续农业战略的原型：绿色植物墙、垂直农业和鱼菜共生。

鱼菜共生利用鱼类和甲壳类动物水箱中富含营养的水来培植水培植物。农民可以同时种植蔬菜和养殖海鲜，为社区提供经济和营养保障。鱼菜共生不需要肥料，只需要有限的杀虫剂，每英亩的粮食产量估计比传统农业高出约 10 倍。^[13]它比户外农业节水 80%-95%，比机械化农业节能 75%。全球鱼菜共生行业正在迅速壮大，2015 年估值 3 亿美元，预计到 2030 年将增长到 25 亿美元。^[14]^[15]

绿色植物墙又称生命墙，是建筑环境中植被覆盖的狭长区域，旨在增加生物多样性。它们可以维系各种植物和传粉媒介，容纳种植水果和草本植物打造的垂直花园。绿色植物墙还有助于水资源高效再利用，植物能够从轻微污染的水中溶解营养物质。

未来气温不断升高，绿色植物墙可以让建筑物自然保持凉爽或温暖，让我们的社区更具可持续性。人们发现，在夏季，绿色植物墙可以将地表温度降低多达 12⁰C。^[16]而在冬季，它们如同给建筑物增加了一个隔热层，从而减少对人工供暖的需求。叶子的蒸发蒸腾作用还有助于抵消“城市热岛”效应——城市是人类活动的聚集地，温度可能比农村高出 3⁰C 至 4⁰C。

在室内，有一个截然不同但同样振奋人心的故事。有关绿色植物墙，请阅读垂直农业。如果可再生能源驱动的 LED 灯可以帮助作物在高效堆叠的柱子中高密度生长，谁还需要阳光直射？垂直农业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蓬勃发展，从建筑物到地下隧道，再到闲置的集装箱。2018 年该行业市值 17.2 亿英镑，到 2026 年可能上升到 98.4 亿英镑，美国和日本正成为早期采用者。^[17]

社区内的垂直农业不仅可以保证全年生产，还消除了长途食品运输的二氧化碳负担。作物每年可以收获 15 次，由于在受控环境下生长，因此保鲜时间可以长达 13 或 14 天，传统作物只能保鲜三四天。^[18]

垂直农场已然在市场上占有一席之地。世界上最大的 ECO1 位于迪拜，目前年产蔬菜 900 多吨，有菠菜、芝麻菜等，用水量比田间作物少 95%。

在 Emirates Crop One 开发的 Bustanica 设施内，前者是 Emirates Flight Catering（全球最大的餐饮运营公司之一，服务于 100 多家航空公司）和 Crop One（技术驱动型室内垂直农业的行业领导者）共同成立的合资企业。图片来源：© Bustanica

欧洲最大的垂直农场是丹麦哥本哈根郊外的 Nordic Harvest。Nordic Harvest 占地 7,000 平方米，堆叠种植 14 层植物，全面投入运营后，年产量高达 1,000 吨。

目前只有某些种子能够在室内生长，这些通常是绿叶蔬菜、开花植物和草本植物，市场增长空间相当大。遗传学家目前正在扩大这类作物品种的范围，以包括水果、根茎类蔬菜、豆荚类和种子类蔬菜。德国生物技术公司拜耳和投资公司 Temasek 于 2020 年成立了初创公司 Unfold，资助开发专门为室内农场培育的新型可食用种子品种。^[19]

事实上，我们的想法可以从社区完全转向农业社区——“以农场为中心的总体规划住房社区”。^[20]农业社区通常包括绿地、果园、温室、社区厨房，以及配备太阳能电池板和堆肥设施的家庭。

美国郊区已经有大约 150 个农业社区，数量还在不断增长。^[21]底特律一个占地 7 英亩的农场种植了 30 多种水果、蔬菜和草本植物，这些农产品在当地市场上出售。夏季每周吸引着 40-50 名志愿者。^[22]

从全球角度来看，我们看到了城市农业争相斗艳，从发展中国家的基本粮食安全项目到成熟市场的时尚农业社区。随着“可持续社区”的概念在全球引起关注，它们将共同助力建立最佳实践原则。

然而，只有邻居、高层政府等当社会各个层面参与其中，才能落实可持续发展实践。

当众人之力融合强有力的政策时

正如我们所看到的，当地做出的努力可以保持能源供应，帮助养活人口。但是，打造真正可持续发展的社区需要更周全的办法，因此，基层举措不断扩大，以包含富有远见的保护和整修战略。

一些社区正在联合起来进行大规模植树项目，或有组织地清理大小河流。在其他地方，技术娴熟的志愿者团队正在努力实现公共建筑能效和隔热现代化。

但是，可持续发展社区的概念也包括行为激进主义倡议，比如转型街道/城镇和碳配给行动小组 (CRAGs)。

转型街道/城镇鼓励在超本地化层面实现更环保的生活方式，与邻居一起努力减少能耗和浪费，或协作开展汽车共享计划，减少碳足迹。在英国德文郡的一项早期计划中，成员每户减少碳排放 1.2 吨，每年节省家庭开支大约 570 英镑。^[23]

CRAGs 主要存在于美国和英国，是具有环保意识的个人和组织组成的非正式团体，他们一致达成每年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限额，超过限额者罚款。

当然，迈向可持续发展社区的有效举措离不开政府的支持。英国的上网电价 (FIT) 机制之旅，即家庭和企业通过向电网提供小规模可再生能源而获得报酬，说明了国家政策的重要性。

英国政府于 2010 年推出 FIT，五年内约 150 到 200 个社区能源组织拥有了太阳能、风能、水力和生物质设备，将多余的能源及时输送给电网。但 FIT 的兴起在 2015 年戛然而止，当时政府削减了对小规模可再生能源项目的支持，到 2017 年，每年新成立的社区能源组织数量从大约 30 个下降到只有 1 个。

民众对这些基层倡议的热情仍然很高，但政治支持显然是关键。最近的一项民意调查发现，82% 的受访者认为政府应该采取更多措施帮助当地社区自己产生能源。大约 69% 的受访者认为，政府应该为能够投资社区能源计划者提供税收减免优惠。^[24]

国家支持可以帮助可持续发展社区从小众概念发展为大规模活动。如果我们能接受可持续社区的价值，为何不把这个假设扩大到可持续发展城市呢？

“社区”概念没有规模限制

如果在一座城市，人们只需步行、骑自行车或骑电动车，就可以减少交通排放量，会怎样？这就是 15 分钟城市 (FMC) 的愿景，在样的愿景中，15 分钟就可以到达一切生活必需场所（工作、商店、学校、医疗保健和休闲）。

这些“完善的社区”需要多管齐下，获得交通规划者、城市设计者和政策制定者的鼎力支持。它们还得益于企业合作，在新冠肺炎肆虐期间，超高速宽带连接广泛部署，居家办公模式得到普及。

自 2020 年巴黎市长提议在法国首都推行 FMC 原则以来，这一理念便备受欢迎。如今，FMC 在多个大洲兴起。FMC 项目遍地开花，中国上海、保定和广州，以色列特拉维夫，意大利卡利亚里 Cagliari 社区，美国俄勒冈州波特兰市，南美洲哥伦比亚波哥大，以及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首府墨尔本，都在进行此类项目。

与其改造城市来适应生态原则，何不从头开始设计可持续发展社区呢？

这正是沙特阿拉伯西北部目前正在开发的可持续发展智慧城市 Neom 背后的驱动力。这座城市占地 26,500 平方公里，设有多个区域，包括浮动工业园区、全球贸易中心和旅游度假村，完全由可再生能源提供动力。

项目由沙特阿拉伯主权财富基金投资 5,000 多亿美元，投入运营后将实现自给自足。Neom 计划于 2039 年竣工，拥有农田 16,000 英亩，专门用于种植高产的转基因作物。已签订合同建造一座 2,930 MW 的太阳能发电厂、一座 1,370 MW 的风电场，一个 400 MW 的电池储能系统，以及一个约 190km 的输电网络。

Neom 的面积是纽约市的 33 倍，最终可容纳约 900 万人口。当然，人类以及人类的技能和抱负将推动可持续发展社区的愿景更上一层楼。

人类是社会性动物，我们同呼吸、共命运

解决可持续发展中的生存问题时，忽视“社区”潜力是目光短浅之举，尤其未来几年，会有更多的人面临城市生活的挑战。

目前，约有 20 亿人在城市环境中生活。^[25]其中一半在“城市贫民窟”地区，但我们依然本能地聚居在一起，未来 20 年，城市人口将翻一番，达到 40 亿。

借助全局思维和地方行动，社区将成为到 2030 年实现联合国 17 项可持续发展目标 (SDG) 的关键。这些目标包括消除饥饿和贫困，以及为所有人提供饮用水、卫生设施和绿色能源。^[26]

特别是，SDG 11 意在“建设包容、安全、有抵御灾害能力和可持续的城市和人类住区”。该目标承认各个城市的生活质量存在差距，最明显的是生活在“非正规住区”的 10 亿城市贫困人口，他们争夺过度紧张的服务、基础设施、就业岗位、土地和负担得起的住房。

SDG 11 的具体目标包括向所有人提供安全、负担得起的、可持续的交通系统；减少各种灾害造成的死亡人数和经济损失；以及减少城市的人均负面环境影响，尤其是空气质量和废弃物。

联合国去年关于可持续发展目标进展的报告显示，进展喜忧参半。^[27]

目前，监测空气质量的城市数量创下了纪录（117 个国家/地区的 6,000 多个城市），但空气质量在全球范围内仍不达标。尽管气载微粒总体上有所下降，但全球 99% 城市居民生活的地区仍超过世界卫生组织关于空气质量 <5 微克/立方米的新指南。发展中国家的人口仍然不成比例地受到影响，占 420 万因空气质量过早死亡人数的 91%。
目前，约三分之二的国家/地区出台了地方减灾策略，接近 2015 年的两倍。各国/地区已经开始在地方一级调整减灾和适应气候变化举措，但考虑到风险的级联性，仍有必要采取多种灾害应对方式来建立复原力。
截至 2020 年，只有约 37% 的城市地区有公共交通服务，到 2030 年，路上的汽车数量可能会比 2015 年翻一番。报告指出，各国政府仍面临着提高安全、可靠和高效公共交通系统可用性的重大挑战。
如果不收集或不处理城市垃圾，它们可能成为疾病和温室气体排放的温床。2022 年，全球平均收集了 82% 的废物，其中一半以上在受控设施中处理。撒哈拉以南非洲和大洋洲地区的平均收集率不到 60%，这表明仍需大力投资废弃物管理基础设施。

私营部门可以引领全球迈向以可持续社区网络为基础、面向未来的社会。私人资本是长期资本，不受政治周期影响，也没有外部股东对下一季度收益施加压力。

安利捷的目标是在可持续发展转型中发挥自己的作用。

Almar Water Solutions 是 Abdul Latif Jameel Energy and Environmental Services 旗下公司，通过先进的脱盐和废水处理及回收工厂生产人类和工业用水，其中包括沙特阿拉伯的 Shuqaiq 3 工厂，这是中东最大的脱盐工厂之一。 2014 年，Community Jameel 和麻省理工学院（MIT）共同创立了贾米尔世界供水与食品系统实验室 (J-WAFS)，研究为不断增长的全球人口维持生活和提供营养的技术。